松柏是傲霜斗雪的典范,自然是眾人謳歌的對象。劉楨《贈從弟》:“豈不罹凝寒,松柏有本性!痹娙艘源司涿銊钐玫芤袼砂啬菢訄载,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保持高潔的品質。
“意象”一詞是中國古代文論中的一個重要概念。古人以為意是內在的抽象的心意,象是外在的具體的。
意源于內心并借助于象來表達,象其實是意的寄托物。
中國傳統詩論實指寓情于景、以景托情、情景交融的藝術處理技巧。
詩歌創作過程是一個觀察、感受、醞釀、表達的過程,是對生活的再現過程。
作者對外界的事物心有所感,便將之寄托給一個所選定的具象,使之融入作者自己的某種感情色彩,并制造出一個特定的藝術天地,使讀者在閱讀詩歌時能根據這個藝術天地在內心進行二次創作。
樹木類
松柏
松柏是傲霜斗雪的典范,自然是眾人謳歌的對象。
劉楨《贈從弟》:“豈不罹凝寒,松柏有本性。”詩人以此句勉勵堂弟要像松柏那樣堅貞,在任何情況下都要保持高潔的品質。
李白《贈書侍御黃裳》:“愿君學長松,慎勿作桃李。”韋黃裳一向諂媚權貴,李白寫詩規勸他,希望他做一個正直的人。
竹子
竹子具有“性直”“心空”“節貞”等特點,用以比擬君子的品德修養。
王維《竹里館》:“獨坐幽篁里,彈琴復長嘯。深林人不知,明月來相照。”竹子、竹林深為隱者所愛。
楊柳
“柳”諧音“留”,常作留客之意,又因柳絲柔長,風吹而成纏綿難舍之狀,故古人常折柳送別。
樂府《橫吹曲辭-折楊柳》“上馬不捉鞭,反折楊柳枝,蹀座吹長笛,愁殺行客兒。”即取此意。
將別情用柳化成形象語句的是柳永,他在《雨霖鈴》中寫道:“今宵酒醒何處?楊柳岸,曉風殘月”。以楊柳岸配合曉風、殘月等意象,把自己與情人分別的凄慘之意描繪得淋漓盡致。
梧桐
梧桐凄涼悲傷的象征。
如王昌齡《長信秋詞》:“金井梧桐秋葉黃,珠簾不卷夜來霜。熏籠玉枕無顏色,臥聽南宮清漏長。”寫的是被剝奪了青春、自由和幸福的少女,在凄涼寂寞的深宮里,形孤影單、臥聽宮漏的情景。詩歌的起首句以井邊葉黃的梧桐破題,烘托了一個蕭瑟冷寂的氛圍。
元人徐再思《雙調·水仙子·夜雨》:“一聲梧葉一聲秋,一點芭蕉一點愁,三更歸夢三更后。”以梧桐葉落和雨打芭蕉寫盡愁思。
其他如“一葉葉,一聲聲,空階滴到明”(溫庭筠《更漏子》)、“梧桐更兼細雨,到黃昏、點點滴滴”(李清照《聲聲慢》)等。
芭蕉
“芭蕉”和“梧桐”的意象差不多,都是離情別緒孤獨憂愁的象征。常常與孤獨憂愁特別是離情別緒相聯系。
南方有絲竹樂《雨打芭蕉》,表凄涼之音。李清照曾寫過:“窗前誰種芭蕉樹,陰滿中庭。陰滿中庭,葉葉心心舒卷有舍情。”把傷心、愁悶一古腦兒傾吐出來,對芭蕉為怨悱。
吳文英《唐多令》:“何處合成愁?離人心上秋?v芭蕉,不雨也颼颼。”
葛勝沖《點絳唇》:“閑愁幾許,夢逐芭蕉雨。”雨打芭蕉本來就夠凄愴的,夢魂逐著芭蕉葉上的雨聲追尋,更令人覺得凄惻。
花草類
紅葉
傳情之物。
朱淑真《恨春》:“碧云信斷惟勞夢,紅葉成詩想到秋。”
據唐人范攄《云溪友議》:相傳唐人盧渥從宮墻外水溝中拾到一片寫有怨詩的紅葉,后珍藏起來。宣宗放宮女嫁人,盧渥選中的宮女,正巧就是在紅葉上題詩的人。
后來借指以詩傳情。如高明《二郎神·秋懷》:“無情紅葉偏向御溝流,詩句上分明永配偶,對景觸目恨悠悠。”
黃葉
秋風蕭瑟,落葉飄零,常給人凄涼孤獨之感,故古典詩歌中黃葉常常指凋零或美人遲暮之意。
王勃《山中》:“況屬高風晚,山山黃葉飛。”司空曙《喜外弟盧綸見宿》:“雨中黃葉樹,燈下白頭人。”
劉長卿《酬李穆見寄》:“欲掃柴門迎遠客,青苔黃葉滿貧家。”
許渾《咸陽城西樓晚眺》:“鳥下綠蕪秦苑夕,蟬鳴黃葉漢宮秋。”
溫庭筠《送人東歸》:“荒戍落黃葉,浩然離故關。”
賈島《憶江上吳處士》:“秋風生渭水,落葉滿長安。”
采薇
借指隱居生活。
《史記·伯夷列傳》記載:“武王已平殷亂,天下宗周,而伯夷、叔齊恥之,義不食周粟,隱于首陽山,采薇而食之。”說的是伯夷、叔齊隱居山野,義不侍周的故事。
孟郊《感懷》:“舉才天道信,首陽誰采薇。去去荒澤遠,落日當西歸。”后來也表現堅守節操。
文天祥《南安軍》:“山河千古在,城郭一時非。饑死真吾志,夢中行采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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